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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德硫铁矿”----不能忘却的地方

          “英德硫铁矿” 不能忘却的地方

——41年前的回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一首唐时英州(即今天的英德)知府张九龄在任时所作的著名诗句,每当看到和听到这两句诗时,总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英德暨英德硫铁矿,它曾经是古人睹物思人抒发感慨的地方,也是一个具有魅力和值得回味的地方。而现在却有更多值得人们提及和回忆的故事,所有的一切古人是无法比拟的,“英德硫铁矿”共和国的长子,就是一个不能忘记的名字和地方。英德硫铁矿地处北江流域的英德西部是在新中国建立之初开始建设,历经了近半个世纪的路程,如今已人去楼空荡然无存,但人们对她的深厚情感却永远铭记,在这里曾经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人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为建设社会主义国家付出血汗做出过贡献,取得辉煌成就,为国家提供了宝贵的物质财富,他(她)的精神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后辈人,为后人留下了丰富和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作为和硫铁矿一起成长起来的硫铁矿子弟,对英德硫铁矿饱含着无限深情,终生不能忘怀。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熟悉和倍感亲切,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往事恍然如梦,回想起来恍如昨日。

自成年后,我时常听前辈们讲述硫铁矿过去的故事,从中方才知道一些硫铁矿的历史。新中国解放初期,一纸中央人民政府的命令,我的父辈们越过千山万水来到了远在她乡的岭南山中,还在襁褓不足百天的我,揣在母亲怀中什么也不知道地也来到这荒山野岭之中。他们为了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早日建设成社会主义新矿山挖掘地下宝藏。建矿伊始没有房子住草房、睡草铺。听父辈邻居们回忆当年还发生了一起未遂事故,一天午休父母睡着后,草房子突然起火,我从草床跌落地下哇哇啼哭父母全然不知,是邻居路过时才发现,避免了一场灾难,事后才知道是草房里的炉灶余灰炭火造成的事故,真是劫后余生,今天讲来已经是故事了。生活的艰难、环境的艰苦他们都一一地都克服了过来。修建了进矿区的第一条公路、第一条铁路、第一条跨江索道,建起了一幢幢宿舍、车间、办公楼……,建起了绵延百里的矿区。窄轨小铁路宛如项链般的把这些珍珠似的矿山、站点连接起来,成了硫铁矿的大动脉,造型美观,做工精致的波兰小火车日夜奔忙着。

梦幻童年、学生时代、课堂时光

孩提时从我记忆比较清楚开始,当时由于父母都工作,我们家的孩子都住托儿所。托儿所和家属区是用竹篱笆隔开的,我和托儿所的孩子们经常在父母下班的时刻,爬到竹篱笆上眺望寻找父母的影子,企盼父母的身影出现,心里渴望的滋味别提了。记得是托儿所的阿姨教会了我们看钟表时间,到文峰小学上学的第一天,是阿姨叫我们几个小伙伴排好队伍前往……

文峰小学是我们人生的起点,那里聚集着硫铁矿及周边村庄的孩子,房子都是用泥坯盖起来的,虽然学堂简陋,但还是能体现出文化的气息和氛围,代表着一种希望。记得学校食堂走廊旁边下,有一条人工砌成的小渠,水流从远山引流过来,哗哗的山泉清澈甘甜,长年流淌取之不尽,同学们下课就餐纷纷用它洗刷餐具,食堂用它做饭,这道景观是文峰小学特有的,真是天人合一。

在文峰小学上一年级时被分配在教改班,记得,当时有两个班,两个独立的教室,分别用红砖建在主体教室之外。印象比较深是我们班的两个老师,一个是曾庆豪老师教语文,另一个是林老师个子不高,叫什么名字现在记不清了,教我们数学。曾庆豪老师,眉清目秀显得温和,林老师相比就比较严肃,同学们最害怕上他的课,因为林老师严厉,学生们上课必须端庄直坐,稍有变姿动作就要被叫到台前罚站,严重者则就要挨教鞭了,所以同学们个个都很害怕他,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文峰小学一年级没有上完硫铁矿子弟学校成立,我们就回到矿上的新学校读书。

如今回想起在硫铁矿子弟学校时的情景,就会想起教过我的老师,记得有:梁老师,她在学校老师中年龄可能算比较大一点的,给我的印象就像母亲一样和蔼,但还是讲原则的;有教地理课的谢丽梅老师,她讲的课悦耳动听,我听起来就像讲故事似的;有教语文课的陈亮祥老师,他写的字很工整,如今我保存的《学生字典》还有他给我写的名字。陈老师也是一个很有特点的老师,有的同学上课注意力不集中,他拿着教鞭朗读着课文静悄悄地走到桌前,突然教鞭挥下,来一个突然袭击,使该同学大惊一场,引得同学们禁不住笑起来;还有龚钦源老师,他个子比较高大,有一点像外国人似的,教我们珠算,每次上珠算课时他背着一个大算盘来,同学们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为了启发引导同学们的学习兴趣,他给我们讲苏联70多岁老人学算盘的故事;教体育的谢炽昌老师,给我们讲足球之乡梅县小学生没有足球用柚子当球踢的故事;教我们数学的王作廉老师他那掷地有声的讲课,总能使同学们精神都提起来;还有黎凤才、黄循慈等老师们,他们既是教学的好老师,同时也是体育运动的优秀运动员。学校是我们学习知识启蒙的地方,老师给了我们很多终生受益的东西,不知道这些老师们现在何方?

记得最初的职工子弟学校是用围墙围起来的,下半部分是全封闭的,上半部分是花格半封闭,坐在教室可以远眺到外面的山水风景。在围墙外西北角近在咫尺处,当年还有一座碉楼,里面有一个印有黄五星被子弹打穿几个孔的钢盔,同学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日本鬼子的,有的说是国民党的。最感到惬意的是坐在教室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北山,同学们都习惯称之为“大北山”,因为北山海拔高、山体大,离的又远,冬天山头常常会有一层白色的东西覆盖,同学们说那是雪,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雪,总是怀有一种好奇的心里。北山的山体中间有一瀑布,水流大的时候,坐在教室里可以隐约听到声音。在课堂里望着窗外的景色,犹如置身于诗情画意之中,就像课文里所学的唐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窗寒西岭千秋雪”诗句所描绘的意境。学校时光总是哪么美好。

清贫生活 质朴情感

要说硫铁矿的环境、生活条件真是不敢恭维。记得当年户口在硫铁矿的每个人,一个月只有三俩食油,吃的粮食是经过三年储备的备战倒仓稻米,吃起来很乏味,一点味道都没有,要想吃一顿红烧肉更是不敢想的奢望。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职工们社会主义生产建设的热情依然高涨,并且毫无怨言。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偶尔一天,早上母亲领我到食堂吃早餐,母亲给我买了一碗汤圆,里面只有五六个,母亲一口也没有吃,只是用汤芍舀了一芍水尝了一下,我说妈妈你吃,妈妈回答不吃,转身就上班去了,如今想来妈妈何尝不想吃,可怜天下父母心。在硫铁矿大凡人们的生活都差别不大,粗茶淡饭,过惯了清贫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怨言,究其原因可知,他们当中有相当一些人是从苦难的旧社会过来的,对新、旧社会有比较,最知道什么是甜,什么是苦。在他们心中只有积极努力工作,早日把国家建设富强起来才是真正的目的和奋斗目标。在我记忆里,硫铁矿职工前辈们,他们白天工作晚上经常还要“放卫星”,他们所有的付出是不记报酬的。职工如此,家属也不例外,她们除操持家务外,还成立各种劳动组织,做好硫铁矿的后勤。记得好像是19621963年确切时间记不清了,一天下午工村大礼堂前的公路上,站满夹道欢迎的人们,敲锣打鼓的声响把我们在别处玩耍的孩童吸引了过去,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看见母亲在受欢迎的队伍中走过来,事后母亲回到家才告诉我们是到省城参加省公安系统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妈妈还给我买了一个红棉牌的乒乓球拍,还有两本带彩页的图书,一本是《找红军》,另一本是《鸡毛信》,当时别提多高兴了,朋友们都争相借来看。在我的记忆中,这可能是硫铁矿家属最高褒奖了。那个年代人们以勤奋劳动、艰苦奋斗、努力工作、勤俭持家为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她)们的精神潜移默化的感染和影响着下一代。

我们儿时经常在父母的带领下上山割草、砍柴。记得父亲星期天带我们去工村东北面的山上去割草,烧火做饭用,在返回的路上父亲走在前面领着我们,在快到东河的时候突然传来“铁流两万五千里,朝着一个坚定的方向……”的歌声,当我们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和妹妹好奇地问:“爸爸你唱的是什么歌呀,怎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过,是不是你自己瞎编的。”爸爸告诉说:这是《八路军军歌》,是在兵工厂唱的歌,我们半信半疑,但从歌词的内容可以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知道我们走累了在鼓励我们,以后就经常走到这个路段听父亲唱起这首歌。

硫铁矿历史上曾经是一个特殊的单位,担负着管理和改造犯人的任务。童年的时候记得一天的傍晚,晚饭过后,父亲领着我到火车站与机修厂之间的一个地方,里面有一个地下室,灯光昏暗挤满了人,看样子这些人好像是在搞什么工程临时聚在这里,我随父亲身后跟了进去,父亲环视了一下,看了看,说了几句话,没有多长时间就离开了,我问父亲他们是什么人,父亲告诉是劳教分子,懵懵懂懂的我问,你不害怕吗,父亲说不怕,胆小的我,还是心有余悸感到害怕。还有一次也是晚饭过后,借着太阳的余晖,父亲领着我到十六公里(地名),这里是专门集中看管劳教分子的地方,离工村有相当一段距离,这次他就带着手枪藏匿在身上,为了防止万一,去到时,刚好餐厅开饭,很多犯人在排队打饭,刚进门口不久,就有一个文弱劳教人员,见我父亲进来走过来告状,先是一番礼貌言词,而后诉说不幸,可能是受他们的同类人员欺负,父亲听后嘱咐管教干部了解情况,说了一些话,意思是教训教训那个欺负人的劳教分子,我站在一旁朦朦胧胧好奇地听着。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不但有专业工作,而且还经常与这些特殊人员打交道,人身安全也要时刻注意。硫铁矿虽然清贫艰苦,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能也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那么容易进来的。

硫铁矿条件艰苦,但人们思想品质却高尚。当年耳闻目染所看到叔叔阿姨老前辈们,他们默默无闻,兢兢业业一心一意地工作,热爱矿山、扎根矿山,以苦为荣,无私奉献,不计较个人得失,左邻右舍有困难互相帮助,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真挚,犹如在一个大家庭里,难舍难分。有两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在硫铁矿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记得我父亲60年代,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到省城参加一项保密工程工作,工程领导要求父亲留在省城工作,父亲一再拒绝,正是源于对硫铁矿难以割舍的情怀,最后还是回到硫铁矿。另一件是在文化大革命后期,既1969年,省里调父亲到新上马的云浮硫铁矿,父亲是一拖再拖,找有关领导要求留在英矿,结果由第一个调动,变成最后一个走。一年多后,1970年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工作奋斗16载的英德硫铁矿。因为那里是他为之奋斗付出了宝贵青春的地方,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记得那天是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飞上太空的历史日子,从此我们家就永远的告别了英德硫铁矿,送我们家的汽车走后,我回到旧宅看了又看,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可能这就是情感吧。因为我在樟坑“五七中学”上学,临近毕业,待毕业再走,过了一个多月父亲新单位有人到英德硫铁矿出差,为了方便我一同前往,从此我也告别生活了16年的地方。我对英德硫铁矿的记忆,从此就定格在1970年。16年,由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逐渐成长变为明白事理的青年,我伴随着英德硫铁矿一起成长,它给我留下了许许多多值得回忆的东西。

无尽的思念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人事有代谢,往事成古今,历经沧桑,往日机器轰鸣沸腾的矿山,如今荡然无存,留下的可能只有那些空旷的山野和那些斑驳的房子和建筑。工村原来一排排一栋栋整齐的房子还在吗?那顺着房子家家户户门前栽种的桉树还有吗?工村机关大楼与机修厂之间的那片大树林还有吗?那是一片枫树加杂着樟木树的会说话的大树林,时而散发被伐樟木树的芳香,每当片片枫树叶落下遮住林间小路的时候,她告诉人们秋天到了,秋天给人们带来无限遐想,秋天意味着美好的回忆。

回眸一望,屈指数来,我已经离开英德硫铁矿41年了。41年在人的一生已不是一个短暂的时光,也可能是因为时光的久远,相隔的距离遥远,思念的情绪越深,其实还是因为对英德硫铁矿(工村)还有当年的发小、同学、老师、叔叔阿姨前辈们难以割舍的情怀。如今,见到他(她)们可能面目全非了,真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怎么不叫人感慨万千,英德硫铁矿(工村)我的第二故乡,是我一生不能忘却的地方。

因为时间久远,文中名字可能有误,请谅解。感谢“英硫网”为“英矿人”做了一件大好事。

                                               靖海卫

                                                 二0一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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