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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矿山路——亦工亦农(十三)

 

没有人怀疑,大庆油田是新中国工业史上的一个传奇——它的发现,振奋人心,打破了中国是贫油国的论调;它的开发,为中国的工业化源源不断地输送血液,推动着中国工业化的进程;它的发展,带来了一个新兴城市的成长。

除了大庆,没有哪一个企业的诞生和发展能与中华民族的精神和命运联系得如此紧密,没有哪一个城市在未诞生之前,就有了自己的文化厚重底蕴,没有哪一个企业和城市走过短暂的历程,却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铭刻一个辉煌的亮点。前石油工业部部长余秋里在回忆录里这样写道。

1975年发行的电影《创业》在矿山放映的时候,也带来很大的轰动,给矿工们精神上很大的鼓舞。

工业学大庆是一面始终飘扬的旗帜,到现在都不过时。

看过《创业》,我自然想起小时候的广州的公交车,外形像个木柴盒。小的时候,做汽车模型很简单,只要找两个火柴盒粘在一起,将下面那个火柴盒装火柴用的盒子往外拉出一点,便成了汽车头。再往盒子两遍贴上四个轮子,便成了个汽车模型了。当时广州的汽车不是烧汽油的,而是烧煤的。烧煤的炉子装在车的尾部,汽车发动前,司机要拼命摇动在炉子上的手把,才能把车的发动机发动起来。当然,也有的车顶部是个胶囊,装满煤气做动力。所以,大庆的出现,真的是我国工业战线上的一面红旗。

1971620,《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工业学大庆》加了一条:走“五.七指示”的道路。把工业建设成为有利生产,方便生活的社会主义新型工矿区。

我在硫铁矿期间,矿里开展“工业学大庆”始终是轰轰烈烈的。

“工业学大庆”,还有一个内容,就是“亦工亦农”。在矿山,“亦工亦农”主要是把富余的劳动力组起来,组成家属队,利用现有的自然条件,种植农作物,作为解决矿山职工生活需要的一种补充。除了家属队外,矿里有行政股,除了日常后勤工作的管理外,还办了养猪场,种植水稻、番薯、玉米等农作物。当时我们矿山还学肇庆马鞍煤矿,机关干部实行“三三一制”,即三天井下(含地面)劳动,三天办公,一天休息。地面的农活,连队(工区)的工人一般不要求参加,主要由机关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参加。所以,我们是名副其实的“亦工亦农”的身份,像蝙蝠具有兽类与鸟类的特征。

在春耕或“双抢”季节,我们参加地面的农活是很多的,有时候还得几天连续干。当时,自己还年轻,把参加劳动作为一种锻炼。下面,我把有关劳动的情况记述如下:

“没有大粪臭,哪来苞米香?”

早晨,广播里播出了机关股室的同志到猪房参加劳动的通知。

天气阴沉,还下点雨。我边走边想,今天劳动的内容是什么呢?插秧还是……?到达目的后,才知道是为苞米松土和施肥。

苞米地路程远,我想,我的肩膀缺乏锻炼,必须抓住这个机会锻炼锻炼。于是,我选择了挑大粪的工作。

这些大粪,真是大杂烩,既有人粪,也有猪粪、牛粪,“味道好极了!”我把凉鞋一脱,光着脚丫。路不算太滑,但光着脚,还挑着两桶粪,这还是第一次。我担心光着脚走路,怕不知什么时候地面有东西扎破脚。但担心有什么用呢?硬着头皮干吧。走着走着,感觉倒还好。

苞米地离猪房很远,现在要从东北面那块地开始,逐步向西南的苞米地走去,越走越远。路程一长,时间一长,肩膀开始发疼了。但我想,越是感到吃力的时候,更远咬紧牙关顶住,这才有锻炼效果。

粪便,平时遇到就绕道走。现在,要捋起衣袖,卷起裤腿,大胆一干,大粪的臭味好像不见了。尽管粪尿溅到自己脚上已觉得没有啥。因为今天劳动的目的很明确:“没有大粪臭,哪里苞米香?”没有我们脚踏实地将一桶桶粪肥施在苞米地里,那里会在八月份苞米的硕果累累?正是:

肩挑粪桶心欢畅,

汗水滋润玉米秧。

肩肿脚疼思想红,

臭粪换来玉米香。

当我们干到快11点时,突然间,阴霾满天,浓密的黑云从八宝山方向压过来了,顿时狂风大作,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于是,我们提前下班了。

巧手绣春图

快天亮的时候,天突然下起雨来,我被两声春雷惊醒。朦胧中,我想今天还要去插秧呢,下雨能开工吗?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

当我起床的时,雨停了。空气特别清新,微风吹来,不禁有点寒意。为了防止我的鼻炎发作,我赶紧穿上毛背心。尽管如此,仍无济于事,鼻子已经不通气了,只得滴两滴滴鼻净了。

天气阴沉,灰暗。远处天边上空,抹了一片浓黑的乌云,八宝山雾霭缭绕,缓缓上升。大山中部以下,黛色的青山显得更为醒目突出。

今年早造水稻田扩种,有20亩左右。水田已经犁耙了两遍。我到达田头,看见已经有几个人在吆喝耕牛进行耙田。

来到矿山,参加插秧已经多次,但毕竟还很不熟练,于是,我选择了插秧。插秧,我是左撇子,从左边插起。在我右边的陈英爱老是催我:“你要快插呀,不然我的秧苗没办法对齐的呀!”

天啊,我是用左手的,你是用右手的,我要比她先插好一行,她才能对齐我那行继续插,当然催得我要命。我只得加快频率,加紧步伐向前走了。

不过,今天陈英爱显得特别谦虚,又是向我学习,又是向他学习了,于是我们都喊她为“谦虚的陈英爱”。

工间休息,坐在田埂上回头一看,刚才还荡着倒影的水田,现在已经披上了一件绿绒衣,我不禁触景生情,脑海里盘旋出一首即兴诗:

春风荡碧波,

绿绒铺大地;

巧手绣春图,

更喜丰收时。

下午,还是插秧。由于插了一整个上午,背、腰、腿开始有所感觉,但我还是咬紧牙关。下午,田头的气氛更浓,大家都有说有笑。特别是那些女同志,看到生产股的司徒子超插得快,都去追赶他。

有的说:“司徒今天穿件红衣服,很醒目。”

有的说:“司徒插秧很能嘛,为了显示与众不同,才穿件红衣服。”

有的说:“今天的秧插得快,主要是来了个司徒,他一人顶仨。”

你一句我一句,引起串串欢声笑语。

工间休息,大家在灌溉水沟旁边坐着,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林建平刚想坐下,没想到脚一滑,险些滑进水沟里,但裤腿已被弄湿了。这情景,又引来一阵笑声。

我问她:“你抓到什么鱼?不要那么自私啊,要想到大家。”

邓飞说:“林建平,抓到的是生鱼还是塘虱?”邓飞是“土八路”,是当年粤北游击队的成员,老革命。

黄开琪说:“我有铁锅。”

罗汉钊说:“我有油。”

我接着说:“我还有煤油炉。”

哈哈哈……

工作中,大家都是精神饱满,充满生气。但收工的时候,我们已经累得够呛。吃完晚饭,我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想动了。

今天的劳动,我有两个收获:一个是在思想和筋骨上得到锻炼;另一个是我的小腿和脚踝处,被不知什么东西咬过开始红肿起来了。

在矿山,我们不但要亦工亦农,在农忙季节,附近农村如果提出要求,我们还得要下乡支农呢。

英德属于粤北山区,不知什么原因,这里的水稻只种植一造,即只种早造。晚造一般没有种植,而冬季往往是种小麦。怪不得在1969年春节前,我们走路前往石牯塘赶集,田间没有水,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苗。而且,青苗也被人践踏过。当地人说,没事的。不少广州知青不认识这是什么,觉得不像草,却有点像韭菜,都喊这是韭菜。其实,是过冬小麦。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在广东地区见到小麦。

当时已经是86日,如果在增城、东莞一带,早就种下晚造水稻了。而在这里,才进行收割稻子。

我们这次支农,是应鲤鱼塘大队的请求来的。矿里用汽车把我们支农的队伍运送到鲤鱼塘,这次支农来了37人,分为两个大组:一、二、三工区和部分中学生为一组,机关和另外部分学生为一个组。

收割水稻不是什么新鲜活,而是老行当啦。

中午,生产队煮来三大水桶花生粥,虽然稠了点,但吃起来很香。因天气炎热,我带来的5个甜馒头只吃了2个,只是一个劲地喝粥,共喝了5碗。他们都惊呼我喝得那么多,我说,每碗我只盛大半碗,只相当于你们的4碗左右。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啊。

下午,阳光更猛烈,毫不留情,稻田里的水都是烫脚的。正是“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边割稻子边想,现在农村相当落后,农民生活很艰苦,怎样才能让农民从落后的耕种中解放出来?这就得按照毛主席在1959428日所做出来的论断去做:“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

  5点多钟,矿里的汽车才开来,我们准备收工。大家再次大口喝花生粥。这次的花生粥比中午的稀,花生很多,但没有中午的香,可能是加了水的缘故吧。这一顿,我吃了2碗半,也是那么小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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