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矿山路——过敏鼻炎(十七)
过敏鼻炎
1974年2月矿先代会期间,我得了感冒,老打喷嚏。过去,出现这种情况,我一般用姜、葱煮红糖水喝,很快就好了。甚至也可不顾天寒地冻,放开喉咙,大声吼,五音不全地唱着走调的歌,洗个冷水澡,感冒也会很快好的。但这一次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就是不见效。我的鼻子在天气冷的时候老是闭塞的,还拼命打喷嚏,就是在天气暖和的时候也一样。办公室里的人,都笑我的鼻子“永远是冬天”。1974年回广州探亲,慕洁的母亲介绍我到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五官科找谭医生看,他给我检查后诊断为过敏性鼻炎。他开了药后,还要为我打鼻甲针,我一看,那只针头足足有8、9公分长,吓得我浑身发抖,闭上眼睛不敢看,任由医生摆布。那支长针头通过我的鼻腔进入,插进鼻胛,一注射药物,我实在受不了,连摆手示意医生,医生连忙拔出针头,我打了一个超级大喷嚏,药物混合着浓厚的鼻涕喷射而出,还好,没有喷到医生的白大褂上。
我患上的这个讨厌的过敏性鼻炎,一直困扰着我:天气转凉变热,生煤炉时闻到煤气味,或者观赏花卉时遇上清香的花粉味,我的鼻子就大发雷霆,势不可挡,本来是站着打喷嚏的,这时便要自上而下,从站着一直打到蹲下,头脑晕头转向,找不到北。正是这个鼻炎,也曾给我带来难看出丑。在广州师院我调到总务处工作的时候,星期二下午在四楼小礼堂开会。那天我鼻炎发作,中午饭后,我吃了苯海拉明,就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觉。开会时间快到的时候,我突然跳起来,赶紧穿上鞋子,疾步去礼堂开会。由于去得晚一些,我坐在过道边上的位置上,还不时翘起二郎腿。会议开到一半,我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发现两脚穿了“鸳鸯鞋”,明显两种颜色。妈啊,竟在急忙之中穿了不同颜色的皮鞋!这时,我的头脑异常清醒,赶紧把二郎腿放下,两只脚从过道边移到座椅下面,以防别人发现我的“秘密”。会议一结束,我比谁都走得快,以难以置信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回家里,把鞋缓过来。真气人那,这个可恶的鼻炎令我太深刻了!
后来,慕洁托人从香港买回大佛水,也到医院开了佛山生产的鼻炎康,药吃了不少,但鼻炎并没有多大好转。一直到1991年7月,我到增城县正果镇大冚村参加广州市首次农村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工作,在农村住了半年,到1992年1月收队,由于农村空气好,我的鼻炎基本没有发作。我以为,半年的社教,我个人最大的收获就是治好了鼻炎。正当我心里乐滋滋大唱赞歌的时候,没想到,一回到广州,喷嚏便接踵而来了,鼻炎又犯了,真令我十分沮丧。
一直到2000年前后,别人介绍说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五官科自行开发的一种滴鼻药水,对过敏性鼻炎疗效好。我正好医疗关系也在市一,于是,去市一看了医生,开了药,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的确适合我的病情,鼻炎有所好转。现在,我才一改过去鼻炎发作时的可怕样子。